扫的楼 走的路 遇的人（下篇）

2014．11．9.星期天。阴天。广州。

我们还是回到今天的主题吧。细心的朋友会发现，我这个标题说了3件事，在前两篇，我把扫的楼和走的路说完了，而今天，我应该跟大家分享下：遇的人！

今天，我遇到了谁呢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？

好，我们拭目以待！

还是说回今天的正事吧：小管家。看着时间慢慢过去，赶集的人也慢慢散去，我知道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，可以略略休息一下了。

我抬头看看天，灰蒙蒙的，阴冷阴冷的，正如我的未来，竟是如此的空旷和高远，高远里，还夹带着无法躲避的冷色调；冷色调中，还时不时吹来一飕飕冷风。我不得不拉扯了自己的外套，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！在我目光转移回到地平面的时候，人烟稀少，这条小巷子空洞洞的，弯弯曲曲，从头望不到尾，从尾望不到头；破破旧旧，路上都是泥洼，还有夹带着一股鱼腥味和破菜叶发出的熏臭，简直让人作呕。我知道脚下的路还很长，很弯曲，正如我的梦想，可望不可即，即是穿过了这条小路，可是，小路的交界处，还有着无数小小路和弯道等着我来面对。

我就在这样大概10分钟走过一个匆匆赶路的路人中度过了一个中午，只有一个人，没法休息，不过，早习惯了。

大概快4点钟的时候，我的摊子旁边来了一位阿姨，也是摆摊的，卖女士内内和一些袜子的。阿姨很能干，一摆好摊子就吆喝起来：

“走过路过的师奶靓姨，过来看一看，瞧一瞧，又平又正的女士内裤，10元3件，买不买没关系，过来摸一摸，料子包你爽到爆！”

我擦，还真有效果，一下子就围上来了很多阿姨大妈阿婆，不敢说里三层外三层，但这位吆喝的阿姨是忙不过来了，她一边回答各种询问，一边做出各种演示，一边还在收钱，看起来非常老练，把各位顾客招呼得服服帖帖的，把我这边的人都吸引过去了。

她成交的话术也是非常厉害的：

看一看，摸一摸，纯棉面料，舒适保暖，今天只要10元3件，厂价清货，买到就是省到，省到就是赚到！

简洁！精炼！牢牢抓住客户的心！

原来高手在民间啊！只有女人，才更懂女人心！后来，趁着她闲下来的时候，我主动过去跟她聊天！

注意，绝不是勾搭！哈哈！

聊天的时候，我了解到，原来，这位阿姨做了20多年的走鬼，在88年的时候已经下海了，那时候，刚开始，好像是国企改革，有一部分人下岗了。她就开始摆摊卖洗脸巾，每条毛利大概2毛钱，一天能赚20块左右；后来，又卖袜子，毛利也是一两毛，但和之前的毛巾一起，能赚到50多了；再后来，快转入冬季的时候，她开始卖毛衣，一件的毛利是2块钱，这样，她一天就可以赚到200元以上了。后来，她再把放学的女儿叫来，也增加了一些手套，帽子之类的品种，一天就稳定赚到500元以上了。就这么一干，干了20多年。原来，我还没投胎到地球上的时候，人家已经开始摆摊了，一干起来，就是20多年的走鬼了。

这才是高手，很值得我学习！她最令我佩服得一点是：当了20多年的走鬼，居然没被城管没收过一针一线！

她告诉我：人家城管也是一个工作而已，都是社会底层，都不容易，互相理解，猫和老鼠可以是一家人，人心都是肉长的，人都是有爹妈养的，有一次，我被以为城管大哥收了摊子，我就一路跟他过来，一路赔礼认错，到了没人的地方，人家就把东西都还给我了。

我不得不对这位面容和蔼的阿姨肃然起敬。我进入市场部这么久，一直没有很大的提升，没有师傅带路，没有高人指点，天赋再好，又有什么用呢？何况，我天赋并不好！我连吆喝的勇气都没有，想到这里，真有点无地自容！一直放不开，放不下，放不大！

到了扫楼的那一天，我才感觉到，我是在做市场的！习惯了被安排，扫楼那天，我很快发完了海报，来到一个肉菜市场和油粮档口闲逛，说是闲逛，其实，我是打听价格和人流量。我就在那里站了半小时，也询价，走访，观察了半小时，看看同一个商品我们和市场的比价，看看那些商品比较畅销，看看老百姓的需求是什么，看看这些商人是怎么快速成交的，等等。然后，在脑海中有一个可以分析的原始数据，这就是市场调研的基础了。可惜，我们这个做的并不好！

以前，开过一个小会，提出了一个问题：雷锋有雷锋精神，可是我们市场有什么精神呢？当时，没有人可以回答！后来，我想了一晚，终于有了一个构想，我们可以有先锋精神，有侦察兵精神！

怎么说呢？市场部增设一个职位，叫（市场）调研专员，不用去扫楼，不用摆小管家，每天只需要去家乐福逛逛，记录消费者的流量，客单价，喜好商品，购买需求，等等。去市场逛逛，也是记录一些数据，商品品类，人流。去老百姓中做调研，等等。这样，就可以有了原始数据。市场部工作也有了方向，不会傻逼的拿着一种大米过去摆小管家，发现人家比你的优惠价还便宜10块以上！也不会傻逼的去一个地方摆摊，拿着4元一斤的米过去，发现，他妈的，人家大多数是吃6元以上或者3元以下的米！也不会不知道人家下一个月哪天刚好米吃完了，不会发个短信过去：你好，我们准备给你送米了！

这个东西，叫大数据。利用这个东西来做市场分析应用，叫数据营销。而熟练运用这个数据分析的人，叫数据分析师，是未来3年非常吃香的一个职业，如果你对数字敏感，有兴趣从事这个行业，不妨提早学习。

市场部是任何一家企业的核心，也是老总最重视的一个部门。市场部一倒，公司就接近完蛋了！因为，这是业绩来源的主要部门，是直接来钱的，因此，就起到先锋的作用。先锋精神，就是一种开拓创新，勇于进取的拼搏精神！

今天在这位阿姨面前，我才发现我弱爆了！在她面前，我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！在不到半小时里，她卖出了20多件东西，还赚了30元，我呢？苍蝇都没有！

她也问了我一些情况，我也回答了，她告诉我说：

“想现在，我每个月有3000退休金，每天还可以赚50到100元外快，大学生不容易啊，但只要你有心，勤快，有梦想，前途无量啊”

我忽而想起星爷的《功夫》里的一个段子，就是一位乞丐打扮的大叔给小时候的星爷推销他的《如来神掌》这本小册子！

“细佬，我看你面相非凡，骨架精奇，将来必是一代武侠宗师，我看与你有缘，今天这本秘籍就10块钱卖给你好了！”

还是那句话，玩笑归玩笑，正事还是要说的。阿姨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，我深信了。后来，她买了我一个清风的抽纸，还当起了“托”，帮我拉了一些客户过来，我很是感激！

后来，快5点的时候，阿姨要收摊子了，一个人，一个旅行箱，很简单。在她走的时候，我还跟她推了一个鲁花，我说：

“省到就是赚到，现在139.9元，超市都150多了，我今天还可以优惠你10块钱！年底也会涨价，早晚都要买，对不对？”

“好吧！”她同意了！我就让她登记地址了！

这时候，还有个大叔看到有“着数”，也过来说：“我也要一个，一样的价，好吧？”

“可以！”我回答道。

当我正准备撮合他们一起办一张200的卡的时候，发现阿姨已经走远了！因为，那样，他们还可以每个人再省5块钱！这就是我在上一篇文章说的，一个优秀的销售，请记住永远要把客户利益放在第一位，而不是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！

很多人就不同意了！那是因为你们还没突破那个境界！你总以为你拿的是公司的钱，就要最大限度地为公司考虑！

可是，你错了！公司的钱是哪里来的？客户！客户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！宁可得罪老板被炒了，也不要得罪自己的客户！

但是，接下来，发生了一件事，证明，是我错了！

什么事呢？就是自己太心直口快了，在群上说了：把这两单合并在一起，用社区卡刷！公司还可以多赚10元！

没说还好，说了，问题就大了！怎么个大？

信息发上去不久，就有人来询问我了，那两张单你确定要刷社区卡吗？

我回答：本来一起的，算了，不用刷了。

后来，要告诉我，这样做是不行的！公司查到可是要开除的！

再不到几分钟，主管也给我发了信息：不能这样做的，更不能在群上说！

我擦，原来是要开除的啊！之前又没人说要开除，这么严重！

完了，踩到地雷了！游戏结束了！

我知道主管那边也有不少人在询问这个事，他也通知我的！

后来，再回去的时候，我还没决定要留要走，问了老员工：

公司还有什么规定的直接开除人的吗？

你知道回答是什么吗？

“有，但我也不清楚！”

我擦！我是今天才知道这事儿。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，左思右想，还是有几分淡定和从容的！

尽管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很好的“把柄”，可最终我还是停留在想一想，说一说的阶段，我也没有做，在法律上，我只有作案动机，又没有作案行动！

这正如晚上在大街上看到一个美女，意淫一下，还说了一句不太友好的话，法官总不能因为这个而治你“强奸罪”吧？

早就听说里边是勾心斗角，小集团利益此起彼伏，我一直没太在意，还有最近也出现各种不见卡的问题，什么事情都有。而我这个人，几乎是独来独往，独善其身，管不得那么多。

今天却因为这么个大意，踩了地雷，不敢去多想了。

很快就6点了，天色已经暗下去了，风还在呼呼的刮着。人也越来越少了，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！

这时候，我听到一阵笃笃笃的声音，原来是以为拿着小竹竿阿婆在向我这边走来，看样子，她的双眼是瞎的！

我定了定神，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婆，头发已经白了不少，衣衫很整齐，眼珠子都不转动了，看来，真看不见了。

我马上放下手头的活，上前去扶着她，没想到，她的眼泪马上就留了下来。

我最受不了人哭了，特别是女人，一听到女人哭，心就软下来了。

我连忙关切的问：

“怎么了？阿婆，有话好好说。你家在哪？我扶你过去！”

她断断续续地一边哭一边说道：“我双眼……看不见了，这前面……是不是有个电动车？我……看不见的……你扶我过去……过去那边的石柱坐一下，歇一歇……你真是好人……谢谢你”

我说：“不是的，是一个桌子，不用怕，我扶你过去，来小心点”

没想到，她哭得更厉害了，还哭出声来，我慢慢的扶着她过去，她是一路哭过去的。我心里想道，真可怜，好惨！我的眼珠也有一丝湿润了。这会儿，我确认没有风沙吹进我的眼脸。

等我扶她坐下后，我安慰她说:

“老人家，不急，有话慢慢说。”

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，跟我说了她的身世。原来她是广州本地人，因为得了严重的糖尿病，儿子也不孝顺他，老伴也走了，最近才变瞎的。

“年轻人，我跟你说，赚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，做人一定要生性，孝顺双亲。你看，我现在双眼因为糖尿病瞎了，家里的儿子也因为上次我把两套房一套分给她姐姐，一套给他这件事为难我，虐待我，还好有个孙很听话，不像他老爸，非常小气，心胸狭隘，饭也不给我吃饱，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亲生妈妈啊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她已经泣不成声，我的眼泪也滚落下来了……自从上了大学，3年多了，我也经历过很多困境，但我也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，没想到今天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，任由他像开了闸的水池一样，在翻滚，在跳动，在汹涌…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可怜的身世，我想起家里也有父母的，岁月的摧残已经让他们的身体消耗得越来越虚弱了，每天还挂念着我们在外工作的兄弟俩，我也很少回家去，不是因为没时间，而是，我没赚到钱，没有成就，每每想到这些，我都羞愧难当。我只能怨自己不争气，窝囊！家中妹子也经常来消息说，叫我多打电话回家，每次，我心里都不是滋味！

但，家，我还是很挂念的，不管我走到天涯海角，我的心中总会有家的位置，有一份思念，就像风筝有了线的牵引就不会迷失方向。也是最近，我才发现，我原来特别怕死！

我真的怕死！但这一点我一点都不感到羞愧，因为，我还挂着，我有一个家，有我的父母双亲和弟妹，我必须活着！我也是最近看了一个开车的同事在微信动态里的照片，车祸现场把人撞成几段，血肉模糊啊。想着自己每天小管家骑着的电动车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穿梭，我脑海那血腥的场面又开始包围着我的身体了，还有一次扫楼，当我看到不高的9层住宅下面的公告上写着：本楼宇发现登革热21例 的时候，我绝对是离得远远的！

生活本来就不容易，我相信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都活得很苦逼，人艰不拆，可是，我今天要是不拆穿，我们或许还在这种得过且过中度过，虚度时光！每个人出来工作是为了啥？是为了自己吗？还是为了家庭？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，我暂时不发表意见。

我们公司这边，看似人人都很开心，因为他们的夜生活都很丰富，我就是因为不抽烟，不喝酒，也就没法应酬，没有搬到公司宿舍区住！表面看，好像很风光，其实，你错了。就像我们的一个小领导，一个20岁的女孩子，本来还是花样年华，享受着家里父母的疼爱的，为了工作需要，却从遥远的北京来到了南国的广州，独在异乡为异客，举目无亲，尽管是一个女强人，可是，人心都是肉长的，看似潇洒，实质，她每天只能通过晚上和同事们一起去各种“鬼混”，在旁人看来，灯红酒绿，纸醉金迷，非常令人羡慕，其实，这只是表象，这些无非是为了掩盖住自己的寂寞空虚。一个人的时候，还会偷偷的哭，上次不知什么原因，手受伤了，人家去帮助她，关心她，只是因为他是领导的身份，而不是她本人名字的身份，人前自己笑的多灿烂又有什么用呢？夜深人静的时候，还不是一个人偷偷的擦干眼泪呢。

我们大家好像都活在各种虚伪了，被各种算计着，还防着各种算计，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啊！我想想，这种生活是我想要的吗？没升职，天天在基层累死累活，说不定还有着各种威胁生命安全和健康的因素包围着；升职了，一下子远调大西北去了，从此和家人两地分隔，团聚遥遥无期。这真是我想要的吗？

阿婆接着说：“我那个儿子真不生性，自己长得高大威猛，像个运动员，经常去勾搭各种女人，还跟家嫂离了，自己有个餐馆也不好好经营，还把我分给他的那套房买了，买了别墅，说，以前的破房子，让外面的女人看来，太丢脸了！我今天出来，主要想买点菜，又担心被人家骗了，我两天没吃饭了，晚上女儿会过来看我，我也不想麻烦女儿，她是有工作的，孙儿又还在上学，我以后买菜怎么办？”

这是，我擦了擦眼泪，从包里拿出一份海报，说：

“阿姨，送你一份海报，以后要买什么肉呀，菜呀，记得打10108001，我们会有雷锋帮你从家乐福送过来，价钱是一样的，海报，你收好，回去可以拿给你孙子看看。”

“好！好！我不想麻烦你们了，天这么暗了，你还没回家吗？家人不担心吗？”

于是，我跟她解释，这是公司的服务，就是为了方便老人家从超市买货，直接帮忙送货到家的，不会麻烦的，您收好！接着，他问了我的一些基本情况，我跟他说了，我今年6月大学毕业，刚从来做市场，也是很苦很累的，还跟我谈了我的大学经历，还有公司的一些基本情况。也把我心中平日不敢倾诉，也无人倾诉的苦楚跟他倾诉了。

我觉得，我信任她，她信任我，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简单。

他听我说完，问我有什么打算，我说我以后打算回家乡去发展，她赞同了我的说法，语重声长的说道：

“年轻人，你有手有脚，有嘴，有脑子，却每天去干着被城管追来追去的工作，每天还从来不按时吃饭，也没吃过一顿饱饭，还严重透支自己的健康，家里人知道会担心的；每天除了卖力工作，还要有各种防人之心，不累才怪呢？为什么不去做一份高薪的工作，赚点钱，可以回家做点小生意，慢慢发展……”

阿姨的眼睛虽然瞎了，心里比谁都清楚明亮，我反复思考着她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词，甚至，每一个字眼，我都感受到，这充满了道理，不容辩驳！

我们今天出来工作，吃的了苦，吃得了累，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？是为了让自己富足一点吗？可是，你又得到了什么？失去了什么？你有思考过吗？你有考虑过自己的亲情吗？有考虑过自己的健康吗？你愿意用牺牲健康和亲情来换取生活的富足吗？

答案是：不能！

因为，我知道，我在外面累和苦的时候，有家里人惦挂着，我是幸福的；而健康，一旦失去你才知道可贵，你才知道追悔莫及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，失去了健康，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？我知道，这种工作作息制度，公司以后一定会改善，可是，我本来身子就弱，还特别怕寒湿，整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！

第二天我去总部离职的时候，我的理由是：没按时吃过一顿饱饭，怕影响健康，我不知道10年后健康状况会怎样？人事的人淡淡的跟我说了一句：

“你现在不挺年轻的吗？怎么想到10年后这么长远？”

我的心就拔凉拔凉的。

回到今天的话题，我看看手机，快8点了，怎么还没有人来接我？只好再催了一次。我心里在想着是去还是留？还有今天那个社区卡的事也联系起来了，我努力想着各种可能性，既是没发生今天在群里公开说的那个事，我想如果我还是遇到今天这位眼瞎心不瞎的阿婆，我还是可能要离去的。

因为，来了1个月，每天都会发生各种奇葩的事情，看着同事们发着那些说说，人人自危！在这一个又一个的局里，其实，每个人都是输家！当他们还在以小女人的心眼狭隘地以店面为考虑出发点的时候，我已经考虑到全国的事情了，尽管这些不该是我想的，但是，能针对问题出发，去想解决方法，对我来说，也是一种极大的锻炼！男人，一定要当吃肉的！格局一定要大！因为，只有你心中有整体的时候，你才能更好地解决每一个局部！

后来，还是我们大主管来接我回去的，应该是8点多了！我也不知道关于社区卡那件事会不会牵连别人，同时，当天店面也不见了2000多的福卡，但我的离开是利大于弊的。后来，我才了解到，原来我刚进公司不久，就有人想把我踢走了，说什么“你留得住他的人，留不住他的心”，真是活世诸葛孔明，一眼就看出魏延脑后有反骨，日后必反！FACK YOU！

我还能留下来干什么呢？对吧？我要是留下来，人家就当不了诸葛孔明了！

那一晚，我收摊前，把瞎眼的阿婆慢慢送到她家门口我才走的！

其实，我感觉，我只是扶着阿婆走了一小段路；而她，却在我的前行道路上扶着我走了一大段路！

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，发生在2014年11月9日，地点是海珠区细岗市场附近的鸿福大厦车库的那条狭窄的小路上！

我想，我永远忘不了这个故事！

因为，它，

让我知道我需要什么！

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做！

让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！

路，还要自己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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